事关江山社稷,我不敢大意,离开客栈后便马上约见了裴琮。
而裴琮这个傻子,被她骗得团团转,竟然还以为对方只是图他的情。
为了让我成全他和南绾,他甚至曾对我说:「你们对孤好,都有各种目的,而绾绾和你们所有人都不同。」
「他们或爱重孤,或敬畏孤,皆因为孤是太子。你对孤虽有情,可若孤不是太子,你从一开始便不会和孤有婚约,更遑论其他。」
「只有绾绾,她在不知我身份的时候,就肯不顾自己安危的救我性命。」
「我一生中
第一次遇到如此赤诚的感情,怎能不动心?」
我告诉他南绾是南疆的圣女,他根本不信,还当即就朝我发了火,让我拈酸吃醋也要有个度,怎可用如此歹毒的由来陷害南绾,分明就是想让她死。
我不得已,只能以性命起誓南绾绝对有问题,且很快就会有所动作。
裴琮半信半疑,见我态度坚定不似作假,最后还是怕南绾真是细作,害他性命,便暂时疏远了她,又派出人去查南绾的身份。
却没想到还没等查出什么来,南绾便留书一封出走。
信中言她对裴琮一片痴心,日月可鉴,裴琮却听信旁人之言,疑心于她,她伤心欲绝,只愿回到和裴琮的相遇之地,用一死以证清白。
等裴琮见了信追去,却只见到她冰冷的尸身,因是中蛇毒而亡,尸身肿胀青紫,只能从面容上勉强辨认得出确是南绾无疑。
对此裴琮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:「毒妇敢骗孤,死不足惜。」
我以为南绾身份败露,畏罪放毒蛇自杀,他心中明了,才有如此反应。
却不想,原来他表面不动声色,暗地里却将南绾的死算到了我头上。
我没有听出他话语里隐藏的恨意,没有看到他衣袖里死死握紧的拳头。
更没有想到,他说的那个骗了他,死不足惜的人,原来指的不是南绾,而是我。
裴琮见逼我给南绾道歉不成,又放软语调,换了一套说辞。
「云卿,孤知道你心中有气,突然提退婚,你一时接受不了,吃醋为难绾绾,孤也能解。只是孤已经许过绾绾正妻之位,要和她一生一世,生同衾,死同穴,断不可失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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